苹果高层变动引发设计未来猜想：杰夫·威廉姆斯即将卸任COO
苹果公司于近日宣布了一项高层人事调整：长期担任首席运营官（COO）的杰夫·威廉姆斯将于本月开始逐步交接职责，并于年底正式退休。这一变动不仅因为威廉姆斯在苹果公司的资深地位和关键角色，更因为他一度被视为CEO蒂姆·库克潜在的接班人。威廉姆斯的卸任，将由负责全球供应链的高级副总裁Sabih Khan接任COO一职。
威廉姆斯自1998年加入苹果以来，在iPod、iPhone、Apple Watch等产品的供应链构建及苹果健康业务拓展中发挥了关键作用。他以其强大的执行力和库克式管理风格著称，强调供应链可靠性、产品准时交付及公司运营效率最大化。特别是在Jony Ive于2019年离开后，威廉姆斯还接管了设计团队的领导权，成为苹果工业设计与软件设计的最高负责人。
然而，威廉姆斯主导设计团队期间，苹果设计团队经历了数次动荡。无论是工业设计还是软件设计，近年来都饱受争议。尤其是在iOS 26 Beta 3中，苹果对“液态玻璃”界面进行了明显视觉调整，从半透明的玻璃质感转变为更加模糊、厚重的“雾化玻璃”效果，这一变化被视为苹果在新一轮视觉语言尝试中的妥协。
“液态玻璃”设计曾被视为苹果近年来最具野心的一次系统视觉刷新，其核心设计理念是通过高度的环境映射和透明质感，营造统一的拟物美学。然而，这一设计很快陷入实用性与美感之间的拉扯，部分用户认为其令人眼前一亮，但也有人指出过高的透明度影响文字可读性和界面分层清晰度。
回溯过去五年，苹果在设计维度上经历了剧烈变化。Jony Ive的离开为苹果设计轨迹带来了转折点，曾经引以为傲的极致审美与交互哲学开始变得不那么自信。在Ive离开后，其副手Evans Hankey接任工业设计工作，但几乎没有新一代产品形态的突破，直至2022年底悄然离职。接下来的半年里，苹果工业设计团队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，直到2023年Molly Anderson被提拔为新一任负责人，但仍未获得高级副总裁头衔。
在威廉姆斯接管设计团队后，苹果设计部门更多成为了“执行部门”，而非“创意部门”。没有Ive式的强势审美和哲学牵引，设计团队更像成为供应链节奏与运营效率下的一颗齿轮，变得可控、可量化，但逐渐失去了“灵魂”。如今，从“液态玻璃”的收缩到iPhone设计的保守，再到设计团队长期缺乏SVP级别负责人，苹果在设计上的系统性问题愈发凸显。
尽管苹果宣布威廉姆斯卸任后，设计团队将直接向CEO库克汇报，但对于熟悉苹果的人来说，这更像是一种过渡性安排。库克本人对产品设计保持距离感，他多次表示自己并非乔布斯那样的产品天才，擅长的是供应链、运营和执行力。因此，库克接手设计团队很可能只是暂时性的选择。
在苹果内部，存在另一个更有可能主导产品设计方向的人选——John Ternus。Ternus在2001年加入苹果，长期在产品设计和硬件工程团队工作，2021年升任硬件工程高级副总裁，逐步接管了iPhone、iPad、Mac等关键产品的硬件开发。他不仅懂设计，也深谙工程，出身产品设计团队，熟悉设计流程，同时主导整个硬件工程团队，具备“从理念到量产”的完整视角。
Ternus的优势在于他沉稳、低调、不争权，很少在公众场合表达设计理念。他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卓越的协调者和执行者，但能否成为引领下一代苹果设计语言的“创意中枢”，仍有待观察。随着威廉姆斯的卸任，苹果设计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，但也孕育着新的可能。
